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而且,將林守英祭做守護神,是村子里的人集體同意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走吧。”秦非道。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進去!”“喂!”
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
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李宏。“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也有不同意見的。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
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
作者感言
“救命,氣氛越來越怪了,怎么感覺逐漸要往一些R18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