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嘶!”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
鏡子碎了。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來不及了!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算了。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R級陣營對抗賽進行中——主播當前陣營:紅方。
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不對勁。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神父神父神父……”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徹底瘋狂!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沒什么大事。”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
作者感言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