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這種情況很罕見。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徐陽舒肯定不對勁。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可以攻略誒。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假如選錯的話……”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宋天恍然大悟。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
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絕對已經死透了啊。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
他看了一眼秦非。“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
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僵尸。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作者感言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