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們不用過度猜忌懷疑。玩家當中應該沒有狼人。”
早上他本只是想和屋內兩人搭個訕,之后幾天再想其他辦法和他們套近乎。
阿惠眨了眨眼睛:“因為他精神免疫高唄。”
馬尾辮女孩仍就蹲在草叢里不停哭泣,而林業三人則像是忽然不要命了一般,腳步飛快地向她走去。“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
“現在生魂數量不夠,十五的儀式無法正常舉行,但即使這次不舉行,也還有下次。”休息的鐘聲在用餐結束后很快響起。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她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不夠神通廣大,只能想出這種雖然好用但很掉價的方法來,實在丟了秦先生的臉。
就在秦非四人打著手電,從另一個方向一路朝保安亭走時,社區的某個角落,十余名玩家正擠擠挨挨的站在一棟樓門口。或許是這雪原太冷,眼前的青年不笑時,竟也被浸染上了幾分疏淡的涼意。“看我干嘛,你們都不干,我更不干!”彌羊一個個回瞪回去。
秦非跟著看過去,來人竟是他們的豬人NPC。高階靈體站在那里,怔了一下。
“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問。
被囚禁在船艙底層的人類。他們這次突發奇想去市場接任務, 本來就是為了給受傷滯留在副本外的隊友攢積分,換傷藥和治療倉。
幾名玩家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這次是他們輕敵了,若不是小秦仗義出手相救,他們今晚注定要埋骨于林中。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部。
(ps.每輪副本僅限使用一次,撥號對象不限玩家或NPC)
聞人隊長顯然將秦非當成了后者,雙手抱臂冷笑。為了安全起見,玩家們選擇入住的是村子中間位置,一整排連在一起的房屋。
冥冥之中, 蝴蝶有種預感。
林業壓低聲音道。
但系統也不會過于好心,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他們。總的來說,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還比較溫和,除了“人與動物身份互換”這項設定稍微獵奇了一些以外,一切都很平淡。
那些居民當時熱心腸的模樣不像是作偽。而僅僅只是參加了一場R級對抗賽,居然就直升C級了。秦非一個人鬼鬼祟祟繞著神廟走了兩圈,谷梁覺得他不懷好意。
林業遲疑著,磨磨唧唧地想要拖延時間:“入隊以后我們都要干些什么?”四肢拉長,由四分裂作八……他變成了一只蜘蛛??在中心城中,玩家不能隨意使用天賦技能。
在副本給予的強烈精神污染之下,普通玩家在看向尸體時,會產生一種極其強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覺。
秦非終于找到了他的目標:
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
應該看到的人都沒看到,應該聽到的人也都沒聽到。
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他對谷梁有了內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
管道是鐵皮質地的,六個人的體重壓在管道上,只要有輕微動作,都會讓管道傳出咯吱咯吱如磨牙般的響聲,極易被外人察覺。然后便見他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了人群最后面。
“我嗎?我當然是——回家。”秦非轉而問起了蕭霄他們的見聞,“你們從通風管道過來,有沒有新的發現?”玩家們被嚇了一跳,丁立匆忙前去查看,在木屋一角驚呼出聲:“這里有個地窖!”
彌羊眉心緊鎖:“我可以負責把他弄上來,不需要繩子,但我們得先想辦法解決掉監控和NPC。”家里被弄得清爽又整潔,秦非在王明明家吃了一頓格外愉快的午飯。“說是有個人夜行趕路,看見路邊有個少女在哭,他就上前去詢問對方怎么了。”
柔軟、冰冷、而濡濕。秦非點了點頭,劃動手指翻閱著相冊里的內容。
他的腦海中毫無方向,但這個念頭卻格外清晰。
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游戲房里的游戲難度還真的不算高。
就在杰克上前的時候,后面那支八人小隊也正低聲談論著什么。“你、你想要什么?道具,道具可以嗎?我是B級玩家,還有兩個未綁定的道具,一個C級,一個B級,都可以給你!”
作者感言
相片在空氣中無風自燃,本應該只是一個圖像的女童,在相框里露出驚恐又怨憎的表情,雙眼向下,死死盯著相框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