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fā)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有什么問題嗎?污染源。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啊不是??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qū)。就還……挺仁慈?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人格分裂。】
“我也是紅方。”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fā),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這都能睡著?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咳。”秦非清了清嗓子。tmd真的好恐怖。
還是會異化?啊,沒聽錯?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觀眾:“……”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
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作者感言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fā)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