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來了。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不過不要緊。
“11號,他也看到了。”“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
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咔嚓!”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當然是打不開的。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
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
蕭霄:……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撐住。他可是一個魔鬼。
作者感言
這件事他做的并不隱秘,當時旁邊有兩三個人都發現了,可還沒等他們想清楚要不要去告密,兩名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已經從分支走廊中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