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xiàn)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zhuǎn)版一樣的童年吧?
直到影片結(jié)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cè),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zhèn)ニ懒恕!崩^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tǒng)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fā)揮如此巨大的作用。
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快跑!”“……”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xiàn)的呼聲似的。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guī)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
秦非沒有妄動。實在很想盡快離開。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屋里有人。這大約就是規(guī)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tài)。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xiàn)別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jīng)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彈幕沸騰一片。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義莊內(nèi),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因此翻車的主播數(shù)不勝數(shù)。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怎么了?”蕭霄問。可一旦記憶中出現(xiàn)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不要再躲了。”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
作者感言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