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寒風在帳篷外卷起鬼哭狼嚎般的呼嘯,雪粒子不斷擊打著帳篷,發出撲簌撲簌的響聲。
“王明明!!!”正如秦非之前所想的那樣,礁石內部的結構錯綜復雜。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
“嚯!!”
安安老師差點被氣抓狂。秦非詫異地回頭望,這才發現,原來刁明也沒有跟著黎明小隊一起進村,而是一個人坐在村口的石頭臺階上。林業:“毫無防備直接回去的一共有5個人,都被蝴蝶控制住了。”
“這些灰色劍齒魚是路過海域的獨有生物,習性兇猛, 但游輪工作組已經有了準備。”挑一場直播, 把里面所有值得記錄的玩家信息全部記下來。
彌羊放完狠話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見對面的菜鳥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樣子。
鬼臉圖案板板正正地出現在祭壇上,秦非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一個塑料袋。
而假如他們避無可避,一定會遭到鬼怪攻擊,那有個安全的建筑外殼作為堡壘,也比在社區里被鬼追殺要好得多。
一個人影從拐角的綠植背后顯現出來。他努力在自己不算豐富的詞匯庫里搜尋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勉強適用的稱呼:
烏蒙:“去哪兒?”
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秦非與林業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后腦勺,發出憨憨的笑聲。終于,秦非在舞池邊緣發現了一些好東西。
有些事光靠思考,不可能思考出結果。“但是現在,我要去中心廣場找我的朋友們了,我們說好了一起慶祝。”秦非點頭:“在雪山中駐扎,一般來說會選擇坡度平緩、周圍有遮擋物的空地。”
雖然之前在木屋里,大家都產生了一些這樣或那樣的懷疑,但那都是沒有證據的。彌羊的眼睛驀地睜大了。
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
在清早的起床鐘聲敲響時,共有三名玩家死于非命。不過一米七高的衣柜,勉勉強強能塞進一個成年男性。從那幾名玩家口中,路立人成功得到了消息。
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黎明小隊的主業從來不是當雇傭兵。比起僅僅是生銹了的正面,路牌背面的狀況要糟糕許多。【5、4、3、2、1——】
一邊是秦非。不對!!
彌羊:“?????”
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
鬼火閉嘴了。“還挺悲壯……有沒有大佬來說一說,這一關以前別的玩家是怎么過的?”
彌羊:“昂?”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
血液流速變得緩慢,大腦的思考功能也近乎停轉。
但轉念一想,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如果我們要繼續順著這條線追查,突破點應該是安安老師?”林業覺得頭大, “我們可以去社區里打聽一下這個人,問問她住在哪里。”
“然后呢?然后他們怎么樣了?”
忽然,蟲母扇動了一下翅膀。但也就是這幾米的距離。
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烏蒙瞪大了眼睛。美夢徹底破碎,事實證明,雪怪半點用都派不上。
祂說話的時候,秦非的視線總不自覺地被祂的神態所吸引。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NPC們或許正在進行著愉快的夜間宴會活動,現在上甲板很容易被發現。熟悉的音色那樣說道。
作者感言
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