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瞬間頭皮發(fā)麻。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折騰了半晌。
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林業(yè)嘴角抽搐。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jīng)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qū)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假如沒有出現(xiàn)死亡。
又是一聲。“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guī)則的事情。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xù)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xiàn)。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huán)境。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tǒng)是卡bug了吧……”
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對手。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jié)算空間里,系統(tǒng)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該不會……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眾人:“……”
她服務(wù)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jīng)各自散開了,林業(yè)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wěn)。
很可惜,秦非內(nèi)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yīng)地繼續(xù)向前。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作者感言
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