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征看過去年的展示賽,甚至,他可以算是彌羊的半個粉絲。
這兩個都是A級玩家。
之后附上的是幾張當時的照片。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
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靈燭的光在這種地方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岑叁鴉端端正正地坐在雪地里,閉著雙眼, 表情清冷舒淡。
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提示如期而至。
越來越多的觀眾將注意力落在了這支4人小隊上。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只要小秦咬死不承認,別人恐怕也拿他沒辦法。
收音機中的廣播聲仍在繼續, 不斷循環往復,重復著斷斷續續的搜救播報。差強人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咚咚。陸立人和他的隊友是固定一起下的副本,今天早上他們進的第一個副本,就是一個紅色門背后的五人本。
話音未落,他便見身旁三人齊齊向前邁出一大步。因此,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百倍的空間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
幾人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路邊有個穿著白裙子,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們蹲在那里。周圍沒有絲毫光線。
但第三個進入房間的玩家是大象。
秦非將彌羊當場掉鏈子的一幕看在眼里,輕輕嘆了口氣。
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也沒什么特別的。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身后,一根細細長長的灰色尾巴一閃而過。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抬眼觀察著四周。
“看著像是某種鼠類動物。”蕭霄壓低聲音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
反正讓他自己找他也找不到,現在也只能信這個小子了。能與規則相抗衡,足以顯見這枚戒指的不凡之處。只可惜那任務每個玩家只能觸發一次,沒法多薅羊毛。
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可惜靈燭的照明效果實在有限,對于秦非探查洞內情況的幫助只能說聊勝于無。他帶隊這么久, 在副本中遇到過這么多困難,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令他措手不及。
黑暗里老鼠的這一腳,直接把鬼火的三魂踩掉了七魄。彌羊偷竊王明明父母NPC的盜竊值已經達到了78%。
什么也不發生,總讓人覺得好像危險就蟄伏在暗處,正悄悄監視著他們似的。
其實王明明家除了在滿地淌血的時間以外,其他時候一直都挺整潔的,可之前只是普通人家收拾得干凈,和現在這種干凈完全不是一碼事。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霎時間, 冷汗如雨般沁出。
“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過分的黑暗消彌了對于距離的感知。
現在,他愿意把鑰匙交給眼前的人。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
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
谷梁突然覺得后背發涼。
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保安還在不停地咀嚼,猩紅色辨不出形狀的東西在他焦黃的牙齒之間不斷顯現。屋子里和院子一樣空,四四方方的堂屋中,只在靠墻位置擺了一張單人床。
這一次如果不是秦非遇到危險,他又來不及沖上前。右邊僵尸依舊只會用嘴和爪子去攻擊雪怪。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
“噠。”
以及。
從他看清那個女孩的身影的那一刻起,身上這件保安服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操控著他的身體一路向前。先前那僅存的意識或許是求生欲作祟,在秦非解救了他之后,他表現出了比其他玩家更加難控制的一面。秦非眸色微沉。
作者感言
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