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蕭霄:“?”
可是要怎么懺悔?
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秦非:“……”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避無可避!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
神父有點無語。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是主播做了什么嗎?”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三途:“?”
——就像現在。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作者感言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