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人。……
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棋子敲擊在棋盤上,發出細微的輕響。
“噗呲——”厚重的鐵門將雜音全部隔絕在外,傳來被模糊扭曲的說話聲。
刀落在鎖頭上的聲音和地下傳來的撞擊聲同時響起。“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想通。”
但無論他怎么敲保安亭的門和窗,里面的老保安都不曾給出任何反應。密林的移動速度的確越來越快了,就在兩人對話之間,它似乎又像這個邊邊近了一點。大約,和秦非在恍惚間看到聽到的那些畫面脫不開關系。
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他動作飛快地將那些線插在寫字臺前的槽口里。
所以他們動手了。彌羊對自己如今的狀態束手無策。
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幾人身后突然驀地多出一座小房子來。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
但,無論怎樣,他都只是一個中等偏低階的D級玩家。秦非:鯊了我。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咔嚓。翻飛的雪粒被狂風挾裹成漩渦的形狀,在靠近那些光裸的樹干時,仿佛觸到了一層無形薄膜,半片也沒有落入密林之內。谷梁選擇了這樣的處理方式,好處自然明顯,可壞處也大得很。
他仰頭看向身旁的玩家。丁立聽烏蒙幾人說起過,他們第一次在密林邊撿到過一只復眼翅蛾。鬼嬰的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秦非只能從這小東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強得到幾點信息:追他的人有三個,都是男的。
王明明的爸爸:“早去早回,兒子。”這么九曲十八彎的思路都能被他推理出來!秦非一腳陷進雪中,用力將腳從雪坑中拽出。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
秦非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
“對呀對呀,你好歹先跟我們說一聲。”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嘀咕個沒完沒了,連眼神都沒多給彌羊一個,仿佛要直接加入黎明小隊,把彌羊徹底甩在一邊似的。
因為四下無人,彌羊又一次換回了他原本的模樣。
王明明家雖然陰沉,但生活氣息十足。這么聰明的規矩,秦非實在想不出,會是黎明小隊里的誰想出來的。
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其實他們只打算在密林最表層轉悠一下,給雇傭協議一個交代。
彌羊悻悻地道:“不了,你自己去吧。”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
這幾句話表面上聽起來極其普通,但從今日玩家慘死一事中就能看出,每句話都潛藏著言下之意。效果著實斐然。
老保安人都有點懵了。彌羊不走,秦非他們都沒法大聲說悄悄話。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
難怪會被一個玩偶遮擋得嚴嚴實實。“我們得下去。”秦非語氣平靜,迷羊的臉卻皺成了包子。
他們兩人都是獨行俠,人際關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這已經是很誠懇的邀請了,說白了,反正這扇門不關,只要秦非他們進去玩過,外面的玩家多多少少可以有所收獲。
“那就好,那就好。”孔思明心不在焉。已經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
每當有新玩家升級后,才會有新的管家位放出來。所有聽見薛驚奇說話的玩家都怔了怔。
“快動手,快動手!!”秦非的小粉絲差點被氣爆炸!!
他們是眼睜睜看著八個人一起進的房間,現在卻只出來了一半。
抓鬼什么的,明天白天再做也不遲。
系統在設計這個環節時,就沒有給他們留下過無傷通關的可能。但,無論如何,應或依舊是聞人隊長堅信不疑的狗頭軍師。基于他主動放棄了參賽,副會長便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
“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
作者感言
現在場面陷入了焦灼狀態,黎明小隊三人正聚在一起,商議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