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會再見。”只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是個天使吧……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草*10086!!!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秦非:?
蕭霄:“……”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那可是污染源啊!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那,這個24號呢?
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丁零——”“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不對,前一句。”“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噗嗤一聲。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空無一人的幼兒園。
秦非沒有理會。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這三個人先去掉。”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對,下午去看看吧。”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蕭霄:“……”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作者感言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