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啊——!!!”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那你改成什么啦?”草草草!!!
看頭發的顏色就不像好人!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
“怎么了?”蕭霄問。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又來一個??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秦大佬。”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作者感言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