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那是……
……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地面污水橫流。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秦非微笑:“不怕。”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無心插柳。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
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在F區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
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
“唔!”“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作者感言
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