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怎么回事?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
詭異,華麗而唯美。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外面?“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
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
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污染源的降臨帶給村民們不死不滅的新生,但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作者感言
坑底的場景有著足夠強大的視覺沖擊力,玩家們瞬間像是被擰上了發條的電動玩具,速度加快了三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