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那個老頭?”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蕭霄連連點頭。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光幕那一側,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他們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二者聯系起來。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說完轉身就要走。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一定出了什么問題。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蘭姆卻是主人格。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作者感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