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這是個天使吧……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也沒有遇見6號。打發走他們!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新的規則?
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嘶!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
驚呼聲戛然而止。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蕭霄:“……”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作者感言
菲菲公主絕不會承認,他已經開始壞心腸地惦記起了母上大人的物資,笑意盈盈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