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燈在離開地窖以后再次恢復了運作, 為了節(jié)約電量, 玩家們將頭燈熄滅放進了隨身空間里。
“嗯?”鬼火的眼睛睜大了。只要小秦咬死不承認,別人恐怕也拿他沒辦法。“誰說,我們只有犧牲玩家這一個選擇?”
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邀請賽。紅方目前的得分是由他們4人加上宋天拿到的。
“這些灰色劍齒魚是路過海域的獨有生物,習性兇猛, 但游輪工作組已經(jīng)有了準備。”這邊一片愁云慘霧,秦非聽完幾人的顧慮后卻笑瞇瞇的,淺色眸子壓成一條線,一副有刃有余的模樣:“怕什么,現(xiàn)在,我們才是老大。”他是真的頭痛欲裂,精神污染帶來的壓迫快要使他的顱腦爆炸了,他雙手捧著頭,一邊說話一邊嘶氣:
犧牲掉他,換取所有人的安寧。
青年皺了皺眉,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消散,不留痕跡。在這短短10分鐘時間里,秦非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最終將比分控制在了8:2,房間8他2。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
進展順利得不可思議,秦非還什么都沒做,勝利就遙遙在望了。這是刺頭的天賦武器。
直播畫面中的秦非已經(jīng)替他們解了惑。“我估計選這個副本的玩家不會太多。”彌羊道。
這么敷衍的答案令羊媽媽很是不滿,兩人繞遠路又去了一次娛樂中心大門,這次他選了個黃色的圓形笑臉頭,兩顆豆豆眼,嘴巴是一條向上彎的線,一眼看上去和秦非的氣球腦袋還有點相似。剛酸了一秒,彌羊又趕忙將頭轉(zhuǎn)了回來。
但這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那個刺頭根本沒有去幼兒園。這也能看出來?蕭霄詫異地望了他一眼。這是可能發(fā)生的事嗎?
這就是想玩陰的。在林業(yè)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他并沒有欺騙這群玩家,狼人社區(qū)里的確沒有14號樓,這是秦非晚飯時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閑聊意外得知的。
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在這座雪山中,無論玩家穿得多么厚實,只要不待在帳篷里,生命值就會緩慢而持續(xù)地不斷下降。
瞬間,有數(shù)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望過來。“等到這些玩家發(fā)現(xiàn),只要死一個人,剩下的雪怪就都會退后,不知道他們會是怎樣的心情?”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
秦非在直播過程中促使靈體進行商品交易的提成,以及在賭盤中被下注后贏來的分值,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他們隊里那條“不在副本中和任何人合作”的規(guī)矩,該不會是他們被人騙怕了以后才定下來的吧??陶征想想就想打哆嗦。
他的雙手竟不知為何變成了橡膠制的,戳起來緊繃又帶著彈性,就像一個充滿的氣的氫氣球。起初,杰克并沒有將斧頭收回的打算。
沒人,那剛才……?無論秦非本人還是直播間里的觀眾,對于NPC給出的答案都有些將信將疑。
對于規(guī)則世界的絕大多數(shù)玩家來說, 這無疑已經(jīng)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群體。
不看還好,一看卻被狠狠嚇了一跳。
2.找到你的同伴。“笑死了,就硬閉眼夸唄??”
船工走進鐵牢中,動作十分粗暴地拽起囚犯腦后的頭發(fā)。杰克拼盡全力握拳,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誒,你看這個玩家的視角,水下面好像有東西出現(xiàn)了!”
那黑影終于跌跌撞撞地跑來了,跪倒在秦非面前。
秦非一把握住應或的手,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大家都是兄弟、要死一起死我絕不怪你的英勇就義的樣子。秦非:“……”
這個雙馬尾,雖然只是第一次進副本的新人,也沒什么特殊能力,但這兩天,她從始至終對薛驚奇言聽計從,已然成為了薛的得力助手。片刻過后,蝴蝶神色恢復如常,一揮衣袖,帶著兩名傀儡大跨步離開了服務大廳。
要說他是在逛街, 這也不太像。
“另外,薛驚奇帶的那4個人應該也都是白方。”鬼火補充道。前方竟然沒有路了。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簡單來說,試了才知道。
聞人黎明現(xiàn)在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總之就是后悔,后悔他昨天發(fā)什么癲非要把應或安排在小秦旁邊。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
這是個不過五六平米的小操作間,秦非原本以為,這里或許會是游輪的駕駛室,但顯然并不是,這里似乎只是個小值班室。在如此巨大的場景中尋找一個絲毫沒有頭緒的物品。
孔思明的臉上漸漸顯現(xiàn)出些許惶恐:“你們是誰,我又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蝴蝶想得挺美,他甚至懷疑這會不會是隱藏任務里的一環(huán),只等他和NPC建立聯(lián)系,就能領取到新的任務。
林業(yè)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