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連這都準備好了?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秦非:……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tài)通關(guān)的結(jié)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nèi)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nèi)ネ饷嬲覀€舒服的地方說!”
這間房里的擺設(shè)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zhì)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出現(xiàn)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不知是不是老人關(guān)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那——是林業(yè)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一股溫?zé)嵫杆?向外噴涌。“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xué)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
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因為現(xiàn)在時間還早,商業(yè)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要揭下此符,理應(yīng)用上糯米、朱砂、……當秦非背道: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而是向下翻轉(zhuǎn),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物業(yè)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秦非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shù)靈體提心吊膽的關(guān)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guān),靠近玄關(guān)旁的主播。良久,她終于開口應(yīng)允:“最多一個小時。”
蕭霄:“……哦。”雖然可憐的道長現(xiàn)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在這種時候,當發(fā)現(xiàn)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fā)。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zhuǎn)局勢的作用嗎?與村中其他建筑風(fēng)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他清清嗓子。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xiàn)了六具尸體!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jié)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fù)正常。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已經(jīng)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shù)匮雠P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jié)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作者感言
秦非面色復(fù)雜地抬手摸了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