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林業眼角一抽。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恭喜玩家小秦首次觸發賭盤功能!】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秦非一怔。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
作者感言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