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
“是這樣嗎……”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近了!又近了!蕭霄退無可退。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
結束了。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那必定就是那樣的。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秦非略感遺憾。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
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那你改成什么啦?”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眾人面面相覷。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什么情況?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作者感言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