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蕭霄:“……”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那這副本還打個毛線啊!
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秦非嘴角一抽。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秦非眨了眨眼。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秦非:“?”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秦非心下微凜。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這是按照正常來說,她這句話純粹是屬于干擾項。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走去。……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作者感言
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