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0號囚徒。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
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能相信他嗎?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作者感言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