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
哪兒來的符?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砰!”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快跑!”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只是……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蕭霄一愣:“去哪兒?”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然后,伸手——
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她死了。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然后開口: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對!我們都是鬼!!”秦非心中一動。“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
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