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他明白了。“很多。”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僅此而已。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諾。”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取的什么破名字。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秦非見狀滿意地眨了眨眼。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這樣嗎?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
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