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那可是A級玩家!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徐陽舒:“?”
盯上?
“嘟——嘟——”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
“噠。”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蕭霄:???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30、29、28……“……”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絕對不可能存在。“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秦非并不想走。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撒旦:……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作者感言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