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秦非眼角一抽。
簡單來說, 現在, 秦非就是被系統公開認定的,現有的C級D級主播中, 綜和實力最強、最有希望躋身總榜的明日之星。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
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絕不在半途倒下。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這……”凌娜目瞪口呆。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
蕭霄嘴角一抽。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14號并不是這樣。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可惜那門鎖著。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撐住。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
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作者感言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