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住。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操控技能有強有弱,蝴蝶在其中便是最最強橫的一種。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也有不同意見的。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秦非但笑不語。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
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頃刻間,地動山搖。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所以。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
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
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孫守義:“……”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作者感言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