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人格分裂。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斷肢,內臟,頭發。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秦非:?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場面不要太辣眼。“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不要相信任何人。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律的生活;學習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是凌娜。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不要。”
可……
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假如沒有出現死亡。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作者感言
這怪物的身體里竟然是一大片空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