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我記得你說過,在被密林污染之前,你聽到有聲音在叫你的名字。”
算了,臟一點就臟一點吧。雖然沒有任何人提過什么,但越是臨近村口,大家的目光就越警惕。
豬人離去的背影形色匆匆,他似乎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忙。管他呢,鬼火想。
是秦非將門把擰開的聲音。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社區中原本游逛的怪物有多少。“?啊……哦!謝謝。”玩家懵懵地點頭。蝴蝶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下頜高傲地微揚著,涼薄的視線幽幽擦過走進服務大廳的每個玩家。
丁立聳然一驚,尖叫險些脫口而出!這兩天在副本里,他除了圣母心泛濫和愛指揮以外,似乎也并沒做什么別的出格的事。秦非將鬼嬰從領域里弄了出來:“去進去看看,他們還在不在里面。”
王明明的爸爸:“他一進咱們家就直奔雜物間。”
這樣的舉措無疑違背了規則,其他玩家雖然沒說什么,私下卻一直提心吊膽。大概是隨著怪物的死亡也跟著失去了生命。還不止一個。
“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事實證明,他的猜測并沒有出錯。
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
背后的玩家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有人從寫字臺上抽了幾本書,悄悄挪動腳步,將書本卷成卷塞進了安全通道的門把手里,試圖以這種蒼白到有點滑稽的方式,抵抗隨時可能從門后面沖下來的鬼怪們。丁立被嚇了一跳,不知道NPC現在的反應到底對不對,一句話也不敢說。
三途和林業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
女鬼在被石頭砸中時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部,但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繼續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
黎明小隊的人在幫刁明處理好傷口后,雖然依舊將他安排在隊伍中心的位置,卻很明顯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就像是,想把他——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
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玩家死相難看確實常見,可死到臨頭還要被開膛破肚,總會給人一種唇亡齒寒的微妙恐懼感。
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
“喂,你——”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可偏偏,現在,他連扭頭和其他玩家商議對策都做不到。
隊伍末端亂成一團。
林業頭上的冷汗原本就沒收回去過,現在更是如雨般沿著臉頰往下滑落。老子放心個屁,嚇也要被你嚇死了!!“進入副本游戲會導致體力加速流失。”林業在游戲區規則手冊的空白處記錄著。
烏蒙被右邊僵尸嚇暈了,秦非沒時間和他解釋,從地上抓起一捧雪,摁在他的臉上。現在卻要主動進去。靈體神色懨懨,它甚至開始期待畫面中的玩家早一些死去,好讓它徹底死心,不再繼續滯留在此,浪費時間和無用的期許。
微張著口,口中呢喃著無人能聽動的絮語,仿似在與來自密林深處的喚聲相呼應。
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秦非笑眼彎彎:“剛剛在營地收的呀。”烏蒙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他終于被說服了,看向應或的目光中寫滿了欽佩:
所以當他們看到回來的人不是隊友時,才會那樣沮喪。“大家看,我們的動物朋友是多么的高興啊!他們一定已經迫不及待進入身后的游戲區了!”
二八分,會不會有點太周扒皮了?
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那個被押解著的犯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扭過頭來,被押送的人用一根長長的鐵棍攔了回去。
他不想說?另外六人見狀一愣。
秦非盯著紙面上的這六個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觀察起眼前的房間。
“你們說話!”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刁明被換到距離秦非最近的位置,再也作不了什么妖,脖子剛一伸秦非就扯緊繩子,刁明被勒得舌頭都要吐出來了,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他走。
作者感言
祂捏住秦非的下巴,雙眼緊盯著青年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