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路貫穿前后,道路兩旁,每隔幾米豎著一支燃燒的火把。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聞人黎明皺了皺眉,與應或對視一眼。
“怎么……怎么會?”老鼠難以置信。他喃喃自語:“我們現在是死者了, 那其他人呢?”現在,小秦一定很得意吧?
遠處走廊,有人高聲喊叫起來。隊伍中另外兩名玩家都是男性,身形高大。
“去南門看看?!?/p>
很快,它發現了不遠處的“秦非”。
王明明家的二樓和一樓一樣不見陽光, 連燈都沒開一盞, 除了樓梯口還有點一樓透過來的光線以外,更深處的地方全是黑糊糊一片。
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車間工作服,眼神從始至終沒有落在任何一名動物玩家身上?!澳悄憬惺裁矗俊睆浹虼翥躲?地順著秦非的話問道。烏蒙:“……”
彌羊懷疑的目光落在秦非臉上。秦非笑得眉眼彎彎:“可是,萬一我把你救出去以后,你又反過來對付我,那該怎么辦呢?”對呀,還可以用這些東西拿捏他們,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秦非看著他,并不著急回答。
“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钡聦嵣?,即使沒有黑晶戒,秦非也同樣能自行尋找到目標地。他們先是遠遠看了蝴蝶一眼。
秦非覺得彌羊有病,懶得再理他。
準確來說,也并非平靜下來,而是轉移了攻擊目標。秦非神色如常,平靜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
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
他將買來的掛歷掛在了好幾個不同的地方,然后拿出鬧鐘,開始調試鬧鐘的發條。在晚餐之前,秦非還完全沒有看見過這個提示,身體也從未產生任何異狀。
“還有你家的門牌?!碧婆筇稍诖蹭伾?,頭枕著雙手,盯著天花板發呆。嗯?
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動之下,整個副本的進程都被提前推進了,已經有不少玩家都開始暗戳戳尋找起紅房子的線索。
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有人對倒霉的十八個玩家發出冷嘲熱諷,迎來了十八道怒目而視。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
是迎面而來的狀態。
秦非用實力重組著同伴們的三觀,走在前面的另一只隊伍此刻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
一只又一只怪物被新安全區吸引了過來,逐漸將這里包圍。
秦非已經不需要再額外加速,因為身后的老鼠三人也已被絆住。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過身時卻發現,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
玩家們在系統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
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
偏偏這用法還的確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秦非:“……”
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
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看來游戲區中的工作人員,還有著不同的等級和職責劃分。
和狠人兔子比起來,趙剛就顯得有些外強中干,蒲扇般的大手緊緊捏著罐頭,在鋁制瓶身上生生捏出了幾個指印。這次副本中的玩家們,在第一夜秦非出手,將黎明小隊從密林中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以后,就莫名其妙扭成了一根奇怪的繩。
【任務時限:10分鐘】被NPC追殺了這么久,大爺也累得不行了,順著墻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撐地,以一種和他的人設十分不符的、充滿少年意氣的姿勢說道。
難道還打不過一個落單的鬼嗎?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桌子下面堆著兩個人,面朝下倒在那里,看著像是已經死透了。
這是……早上跑掉的那個老頭?他有點難以置信,眉頭挑得老高。蝴蝶果然已經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了瘋一樣的找他。
作者感言
多得他們腦袋都要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