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jīng)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刀疤在現(xiàn)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
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guī)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秦非道:“繼續(xù)在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yōu)雅。
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xiàn)在了秦非手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guān)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醫(yī)生道:“凌晨以后。”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沒有人想落后。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蕭霄抬眼望向秦非。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
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也并沒有下降。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一分鐘過去了。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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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jié)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污染源出現(xiàn)了。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yōu)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那兩個人走了,應(yīng)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xù)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nèi)容,挑選著念了出來。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果然!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作者感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