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秦非:耳朵疼。
3號不明白。“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靈體一臉激動。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竟然沒有出口。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
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蕭霄:……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
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很難看出來嗎?但。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這些人……是玩家嗎?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解決6號刻不容緩。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
無人回應。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
作者感言
上當,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