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秦非:……鏡中無人應答。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草!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
【抓鬼任務已開啟。】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蕭霄:“????”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
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虛偽。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
作者感言
也更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