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職業:華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社工門已經推不開了。
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林業也嘆了口氣。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兩聲。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怎么又雪花了???”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
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呼——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最終,右腦打贏了。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作者感言
“經過這一下午在副本中的探索,相信大家都已經有了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