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yīng)也不為過。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fù)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秦非:?
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shù)念A(yù)感上涌。
雖然沒有規(guī)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天吶。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diào)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fā)涼。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
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fā)現(xiàn),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沒什么大事。”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醫(y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而且畫質(zhì)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jīng)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對于這種異常的數(shù)據(jù)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xiàn)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jīng)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nèi),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秦非心中一動。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yè)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xiàn)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據(jù)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fā)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jīng)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jié)點才會由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guān)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蕭霄:“????”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可是,可是。”林業(yè)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
“我淦,好多大佬。”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作者感言
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