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tǒng)的管轄。戕害、傾軋、殺戮。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他也很擔(dān)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之后發(fā)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10:30分寢室就寢
截至目前,他已經(jīng)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shù)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
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哪兒來的符?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蕭霄:“???”
【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qū)。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dǎo)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diào)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guān)的規(guī)則吧。”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
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穿過了那條巷子。
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但是。”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jiān)似的得意: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秦非:“……?”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dāng)然!”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fā)現(xiàn),但,秦非更在意導(dǎo)游給他的提示。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
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fā)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jì)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nèi)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一分鐘過去了。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fā)生現(xiàn)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fā)生情況。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根據(jù)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zhǔn)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
“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nèi)烁裣鄬?yīng)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
作者感言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