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我……忘記了。”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
一,二,三……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嘔……”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嗨~”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你——”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當然。”秦非道。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前方的布告臺上。
作者感言
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