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系統(tǒng)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jīng)感知道了: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
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yè)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游!導游回來了!”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蕭霄一怔。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越靠越近了。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秦非面無表情。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lián)芴栨I。
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tǒng)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
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他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fā),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xiàn)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況且,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yè)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秦非穩(wěn)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就當0號是在發(fā)神經(jīng),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
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主播為了養(yǎng)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三則是王家家規(guī)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fā)的點,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guī)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fā)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作者感言
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