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強將他弄醒。帶著老虎頭套的玩家終于一改先前,他那副刻意偽裝出來的憨厚,陰狠毒辣地咬牙說道。
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jīng)通道口。
孩子這是被氣瘋了呀。活動中心的綠色光圈未變,但在稍遠一些的地方,一個新的黃色光圈正在逐漸形成。再加上秦非已經(jīng)知道羊肉粉店老板是個熱衷于宰人做肉湯的殺人魔。
“估計是的,這條走廊里有污染,老鼠和熊開始喝精神補充劑了。”
目前規(guī)則世界中的玩家總數(shù)無人可知, 但,有人大致統(tǒng)計過現(xiàn)存的A級玩家數(shù)量,基本在100這個數(shù)字上下小幅度波動著。應或很不贊同:“現(xiàn)在進密林,我們可能就出不來了。”
少年身上分明被鎖鏈纏繞著,他明明失去了行動力,可此時,鎖鏈卻好像完全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
其實屋內(nèi)另外三人都覺得,這問題問得有點荒謬。
各個直播大廳中,鋪天蓋地的狂歡聲幾乎將屋頂掀翻。阿惠摸著鼻尖抱怨。門上掛了一把拳頭大小的鎖。
可愛到彌羊簡直無法直視,光是想到“菲菲”這個名字,胸腔中就被一種飽滿而蓬勃的情緒充滿。“谷梁也真是夠狠。”沒錯,亞莉安能想到的把秦非不動聲色弄進A區(qū)的方法。
黎明小隊的人一直以為刁明是在密林深處中了招,但如果刁明沒有進入過密林深處,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中的招,黎明小隊其他人同樣也有可能著道?詭異的腳步。
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shù)數(shù),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順便丟出了一顆小小的炸彈:“居然被你猜到了呀,彌羊。”
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話音落下,對面的中年夫妻忽然笑容滿面。海風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
聞人閉上眼:“到了。”的確也只能這樣了。
“人呢??”
被老虎心心念念的貓咪秦非,如今的處境卻遠沒有老虎想象得那樣好。商業(yè)街上人來人往, 有不少玩家,秦非不方便出面, 于是向三途鬼火使了個眼色。這一次,鬼火再也不必擔心為什么規(guī)則中提到的那些鬼沒有出現(xiàn)。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nèi)。
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xiàn)的,第五種顏色的門。
砰!
其實毀尸滅跡、直接把尸體踹下懸崖,倒也是一個挺常規(guī)的思路。更恐怖的是,彌羊一聽見“媽”這個字,渾身的血液就都開始翻滾沸騰,洶涌澎湃的母愛簡直快要抑制不住噴涌而出。
“老婆看起來好高貴,老婆是公主!!”別說將雕塑推倒或弄到其他地方去, 就連想讓它輕微轉(zhuǎn)個方向都不可能做到。
老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真的死人了,但……反正你們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那扇房間門是敞開著的,所有人都可以圍觀。”他摸不清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而他則正在像一只狗一樣,輕輕聳動著鼻尖,嗅聞著秦非的氣味。
走廊里已經(jīng)到處都是人了。不過一米七高的衣柜,勉勉強強能塞進一個成年男性。而現(xiàn)在,這兩個壓榨鐘點工的邪惡主顧卻一改先前的刻薄模樣。
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xiàn)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jīng)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
天空中又一次出現(xiàn)巨幅熒光地圖,和昨晚出現(xiàn)的那張一模一樣。“你為什么要找上我呢。”秦非慢條斯理地發(fā)問。
“要去找找崔冉嗎?”三途詢問道。現(xiàn)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秦非趁著余阿婆發(fā)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著她身后那輛三輪垃圾車。
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
但等他們意識到,船艙里還有兩人也以同樣方式橫死,便瞬間了悟。
最靠前的那人頭上頂著灰色的蜥蜴頭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內(nèi)。
聞人的肩膀被那雙手固定住了,可他的腳就像是和身體分家了似的,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自由行動,仍在雪地上刨啊刨。
作者感言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