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秦非:?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不過問題也不大。……被一堆人穿胸而過。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可是……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
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一下、一下、一下……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快跑。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很嚴重嗎?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秦非點點頭。
作者感言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