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
蕭霄:“……”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尤其是6號。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不痛,但很丟臉。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咸中帶鮮,口感醇厚。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又是一個老熟人。《不一樣的規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作者感言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