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對不起啊。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
“秦大佬,救命!”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再堅持一下!”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
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老玩家。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作者感言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