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營地前歪頭望著他們,等到那幾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隱沒在樹影中時,他忽然開口:創世之船C1版的游戲區, 和昨天比起已是大相徑庭。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他們在風雪中行走了兩個多小時。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
礁石內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噗呲——”不知道“去物業舉報”這句話, 以及王明明和爸爸媽媽之間友好和睦的關系,能不能暫時嚇退對方。
走廊上其他玩家沒聽明白,跟著過來的林業幾人卻瞬間了悟。樹木的間隙中,有猩紅的光芒閃爍著傳來,將夜幕染上一層血色。而且他身上的污染似乎還是很高級別的那種,竟然還會偽裝自己。
秦非一點也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他們扔掉的繩子,像栓狗一樣將繩索套了個圈,直接拴在聞人黎明的脖子上面。老虎的頭套背后,一雙眼睛雪亮:“是斗獸棋!”比起先前到過的另外兩個垃圾站, 中心廣場里的這個明顯要干凈許多。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船艙各處。他走進高級游戲區,關上了門。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
是個套話的好機會。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
“……靠!”秦非怔了怔,轉身,掀開隔壁的帳篷的門簾。
回答王明明爸爸的是一陣鬧鐘響起的聲音。“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
秦非微微一笑:“在音樂節上開火車,就是他們這樣的。”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
秦非的心卻一寸寸沉了下去。
“那,白天呢?”秦非微笑著,仿佛隨口閑談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覺如何?”
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
那玩家直接被踹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面帶錯愕,半晌爬不起身。
被未知席卷的不安,不自覺間便消散了些許。
這可是一款鋒利到不知道砍過多少人腦袋的刀!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
“艸!”獾忽然輕聲咒罵了一句,聲音一緊。現在過來的應該是玩家,一旦他們翻過上面的坡,走到這邊來,只要一低頭就能發現秦非的秘密。
非常合理又帶點離譜。
可翅膀卻是深灰色的,上面布滿了絨毛,仿佛一根根扎在翅面上的血管。而是趁著昨晚店老板關店回家以后,自己留在店里打地鋪過夜時,跑去后廚又偷偷查看了一番。哪像他!
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話匣子。
礁石的另一頭。
秦非面色如常,用指腹擦掉嘴唇邊的雪粒,又伸手挖起一捧雪。難道要抓一個鬼回去給那兩夫妻嗎。真的是諾亞方舟。
距離太近了,祂快要貼到秦非的臉上。
丁立被他狼狽的模樣狠狠驚到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到了餿掉的罐頭。喊出聲來的是丁立。
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
那里仿佛像是某個舞臺的入口,一塊艷紅的絨質幕布懸掛在半空,兩側點綴滿了鮮花與氣球。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
手機???谷梁的雙眼驀地瞪大。
更重要的是,彌羊早已十分清楚。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
蝴蝶緊皺著眉。
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
作者感言
嘖,真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