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下一口……還是沒有！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會待在告解廳里的……

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對了。”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完了完了完了，規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蕭霄閉上了嘴。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秦非：“……也沒什么。”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秦非：……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是被13號偷喝了嗎？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

……

這個沒有。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沒有得到回應。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宋天有些害怕了。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D.血腥瑪麗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沒有別的問題了。鬼女：“……”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