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一道引線,一下將活動中心內(nèi)原本便低沉的氣氛點燃。他攤開掌心,將一張紙片呈到餐桌中心。
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xiàn)。而在游戲正式開始后,根據(jù)題干的提示兩人第一個想到的也正是那只熊。烏蒙趕緊將那塊冰又塞回了洞口。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qū)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第一套是一勞永逸的方法:破壞銅鏡。右邊僵尸覺得,自己的僵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輕松過!
有人對倒霉的十八個玩家發(fā)出冷嘲熱諷,迎來了十八道怒目而視。
大家會在休息區(qū)相遇,也是可以預見的事。
虛空之中的呼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集。三途嚇了一跳,狠狠拽了拽林業(yè)的衣角。
……看到這條規(guī)則,玩家們背后不經(jīng)一涼。這很不應該,蝴蝶帶進副本里的那幾個傀儡,他早就已經(jīng)認臉熟了。
“你聽說過一句話?沒倒霉是會傳染的。”這種道具可以復制游戲中的基礎鑰匙,只要將鑰匙整個拓在印泥里,玩家就可以從道具匹配的鑰匙盒取出一把一模一樣的來。
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yè)一個。光幕那端,無數(shù)雙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盯著畫面中的人。他為什么會認為這是一樁無需在意的小事,因此隨手打發(fā)了兩個最低等級、連自我思考的能力都快要失去去的傀儡盯梢?
比被怪物狂追10分鐘要輕松有效的多。登山指南上那些語焉不詳?shù)囊?guī)則,在這三天里已經(jīng)被玩家們解析得差不多了。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
秦非很是迷惑地盯了彌羊一會兒。“吶,吶吶,親愛的動物朋友們,請不要在圈欄中大聲喧嘩。”可羊媽媽講義氣得很,從未打算臨陣脫逃。
“但我們都被NPC的話術玩弄了。”“嗡——”
眾人心思各異,卻并未在臉上表露出來,只靜靜注視著秦非,等他開口說話。只可惜那任務每個玩家只能觸發(fā)一次,沒法多薅羊毛。秦非被拒絕了。
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
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
計劃是好計劃,可連第一步都行不通。三途道:“會不會是指我們之前打碎祭壇后,刷新出來的那些鬼怪?”
有人經(jīng)過這條分支走廊,聽見 NPC的說話聲,遠遠站在路口向這邊張望。這個消息并不讓人感到愉悅,反而讓人心情更加沉重。最后,林業(yè)動作迅速地跟上。
下次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可以試一試。
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秦非從黑暗中睜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干枯的稻草。
與其說是登山日志,這倒更像是一個日記本,里面的內(nèi)容從1號社員大一入學加入登山社團開始,雜七雜八寫了許多。
“薛老師,這個人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玩家氣憤地回頭嚷嚷著。秦非的反應速度極快,在林業(yè)幾人還在發(fā)懵的時候,他已經(jīng)迅速站起身來。“哈哈哈哈哈,怎么離開我們菲菲公主,還是逃不過被鬼追著跑的命啊??”
彌羊嘆了口氣,伸手疲憊地揉壓著太陽穴。片刻過后,那聲音又一次響起。
那批選擇上甲板的玩家一共有8個,同樣也是兩支隊伍。三人如今連頭都沒法扭了,脖子被保安制服的領口卡得死死的。他將銅絲扭成麻花狀,塞進垃圾站大門的鎖扣里。
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秦非點頭。
這樣都能讓他糊弄過去,簡直離譜。
比起被抽耳刮子,他還是覺得被踹屁股更有尊嚴一些!
那,會不會是地圖之類的檢索類道具?
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
“草了,對面肯定沒想到這邊的鬼多到他有來無回。”
那樣一來,在不受外界影響的情況下,污染源的碎片也會隨之永遠沉睡在海底。什么樣的人,會情愿一生一世留在雪山中呢。
作者感言
他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秦非被拍得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