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
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
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他們不能再耽擱了。……等等!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咔嚓。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三途皺起眉頭。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折騰了半晌。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規則世界的直播的確能夠提供藍光畫面和全景聲服務。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三個聯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它必須加重籌碼。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我也去,帶我一個!”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作者感言
其他玩家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