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是緊繃的,就像上緊弓弦后隨時亟待發(fā)射的弓弩。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彌羊聽得一愣。
林業(yè)聞言一愣,順著蕭霄看向的方向望去,瞳孔瞬間緊縮!彌羊也很詫異:“其實我剛才還在想,這NPC會不會也有預(yù)知或讀心之類的能力。”
但,作為在木屋中,也曾正面迎敵的玩家,烏蒙能清晰地感覺到,峽谷中的雪怪比木屋中的強。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qū)γ婺侨说牟弊樱弊由希兄坏朗诛@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fù)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
接著電話被人撂下。在混沌一片中,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5秒鐘后,彌羊正在門前,氣得像一條被人搶了肉以后跳腳的狗。與此同時,手指上的黑晶戒忽地一燙,熱意轉(zhuǎn)瞬即逝。
“現(xiàn)在房間里有兩個危機點。”獾玩家沉吟道,“監(jiān)控,和那個NPC。”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tài)的事情了。“啊?主播好看也不用每次都夸吧,重點是,你要夸去夸自己老婆啊!夸我老婆干嘛!!”
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但身為高階玩家,從千經(jīng)百戰(zhàn)中磨練出的經(jīng)驗,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yīng)了過來。重新將眼睛戴上后他卻驀然一喜:“你們看!前面是不是有東西?”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
刁明覺得他們簡直不可理喻!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
那條不能喊名字的規(guī)則是在副本開始以后很久才被發(fā)現(xiàn)的。
它隱著身,別人都沒看見它,只有秦非看著它將自己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忍不住嘴角抽搐。嘀嗒。
“咔噠。”不管這鑰匙能打開的,究竟是上述其中哪一樣的門。可是,指引之地,具體指的是哪里?
彌羊一驚,哈哈笑著圓場:“大多數(shù)副本都是設(shè)置成可以共同通關(guān)的。”
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qū)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玩家們前行速度卻越來越緩慢。
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的確就這么簡單,他想要更復(fù)雜的流程,秦非也變不出來了。
羊媽媽很聽好大兒的話,想也沒想,照著胳膊就是一口。上哪兒去找殺死他的兇器??
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yōu)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
出副本以后,秦非發(fā)現(xiàn)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nèi)容都看了一遍。可在他自我譴責(zé)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卻又變了樣。
密林里這些黑色的樹實在太過于高大,所以烏蒙沒有橫向砍,他擔(dān)心樹木倒下后砸到玩家,或是砸到別的樹,引發(fā)一系列糟糕的連鎖反應(yīng)。假如他派去辦事的是高級傀儡,現(xiàn)在小秦或許已經(jīng)被押送到他的面前來了。
這么、這么莽的嗎?
他猛地捂住嘴,后撤一大步,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不然他們兩個肯定會被店老板逮個正著,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垃圾站里漆黑一片,玩家們沿著墻壁散開,半晌, 終于摸到了電燈開關(guān)。“薛、薛老師。”
“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zhì)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xiàn)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有一年,登山社組織活動去爬雪山,參與這場活動的一共有10個人,其中包括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通通都沒有出現(xiàn)。
總感覺,這一趟恐怕會很難捱。秦非點了點頭。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壇子!”鬼火低聲尖叫。秦非看著對面那人。
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岑叁鴉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微蹙的眉心透出幾許疲憊。
但他無疑是個狠人,連半秒都沒有猶豫,仰頭,直接將罐頭里的東西灌進口中。這樣大的冰塊是取不出來的,右邊僵尸用力在冰面上跺了跺腳。
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
他沒有想到的是,如此堅硬的石塊,竟會在他手中碎成幾段。
王輝遲疑著搖了搖頭:“不……應(yīng)該不會。”
作者感言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