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石頭忽然破風而來。同樣的光芒,在離開密林的前他也曾見過。
好在聞人的提議十分合理,帳篷內全票通過。玩家們不知道他們在密令里跑了多遠,轉過了多少個彎,如今又身處何地。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最終的決定,一道陌生的聲音卻突然從走廊那端傳來。
“一起走。”聞人黎明當即拍板的決定。
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
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
11號早上,登山隊群里確實正在聊進托羅蒙德山的事。第一天時,他需要秦非幫助他脫離密林的追捕,自然無法動手。這些念頭在瞬息之間從秦非腦海中閃過,秦非面上笑意未變,并沒有如同先前那些玩家一樣,在聽見老保安的拒絕后就轉身退卻。
彌羊明白過來:“任務提示里剛才提到的‘它’……?”???這是可能發生的事嗎?
秦非和彌羊這會兒來到娛樂中心,還要歸功于半小時前,兩人同時收到的展示賽黑金邀請函。聞人眉頭緊皺,上前一步,想和指引NPC搭話。
蝴蝶和薛驚奇都出手了,彌羊和三途也各自拿出了武器,但鬼怪對玩家們的壓制實在太強。
可小秦——只要在每次時間限制期滿之前,找一個簡單的游戲房,進去混一下就可以了。“艸tmd!”彌羊忍不住蹲在墻角破口大罵,“原來‘亡靈’是這個意思!”
說實話,他剛才都有點絕望了,只是硬拼著一口氣,總覺得不努力到死前最后一秒就有些不甘心。天空中,如同黃色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的光出現在熒光地圖上。一股濃郁的霉腐氣息撲面而來直沖天靈蓋。
“有人嗎?”“小秦,好陰險!”房間里能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唯二可以起到一點遮蔽作用的,就只有進門右手邊的床和左手邊的單人衣柜。
秦非可以確信,經此一遭,烏蒙和應或直播間中的不少觀眾都已經毅然決然投向了他的懷抱。蝴蝶雖然攔住了小秦,可卻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干,說話的聲音也一點都不大。
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
聞人黎明的腳步慢了下來。然后偷偷將它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用以截斷生者陣營玩家們成功通關的路。身后的黑暗中,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
崔冉沒回答他的問題:“你再仔細看看。”但——
天花板上, 通風管道里,六名玩家一時間相對無聲。幾人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路邊有個穿著白裙子,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們蹲在那里。
秦非一言難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心里涌現出微妙的危機感。蝴蝶心中一喜。
雪山副本的投放次數少之又少,探索度更是一直沒能上去。現在沒有規則,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
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而冷靜地折返。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
雖然主播和觀眾不同, 無法切換視角,但, 顯而易見,秦非早已憑借他靈敏的感知,意識到了自己正處于危急之中。蝴蝶氣笑了。簡單分割過搜尋區域后,眾人很快各司其職。
他的手里拎著越來越多的物品,而腳步未停依舊,還在不斷買買買。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在各大公會和私人之間轉悠,承接各種殺人越貨的活計。秦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別放在心上。”谷梁現在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怕。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
鬼火高度懷疑,就是因為姿勢太難看,三途姐和小秦才都不愿意上前查看尸體,而把這個活丟給他的。
在把聞人看得渾身炸毛之前,彌羊終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可以為了他死嗎?”計劃是好計劃,可連第一步都行不通。聽起來有種很玄乎的感覺,但哪怕只能召喚十分鐘,也是穩賺不賠的大好事。
萬一菲菲公主得知他現在糟糕的狀態以后,直接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怎么辦?“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林業盯著那張彩印照片,兩條眉毛扭成了麻花:“這是什么玩意?”
烏紫色手掌上的指甲瞬息之間化作利刃,長而尖利的穿透了雪怪的頭顱。秦非無意在這方面為難他, 大方地表示今晚用過的這些他全部可以拿走。
刁明眼中閃過陰鷙的光。
作者感言
“你狼心狗肺!!你沒人性,遲早會遭報應的!!”